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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美游记——坐铛铛车有感

出处:宣教处  文字:郑晓皖  时间:2015-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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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旧金山之旅对我来说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乘坐当地最有特色的交通工具——铛铛车。旧金山以山地为主,地势起伏,马路陡峭,至今仍保留这种缆车,它是旧金山的地方特色,我此行的强烈愿望就是要亲身感受一下它独具一格的魅力。

铛铛车从外观看像一只半敞开式的老古董,前面的座位是两排背朝背的凳子,中间留有司机的位置。司机的驾驶很特别,一前一后两名司机,都站着工作且样子像做健身操,需使出吃奶的力气,前后切换闸位。后边的司机更是有趣,开至半道上,竟从行驶的车上跳下去,然后兜上一圈,又爬上车来,继续工作,那种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样子简直就像淘气的孩子在做游戏。

我没有其他乘客那般胆量,手拉着栏杆,悬挂在车厢外边,充分感受铛铛车的惊险与刺激。我也不想坐在车的中间,把铛铛车独有的自由开放的优势拒之门外,所以,我选择朝外的座位,谨慎地将头探出车外,任凭风吹起我的头发,细雨打在我的脸上,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张开翅膀,意欲飞翔,十分美妙。

中途上车,意犹未尽,便到站下车了,但想更深入感受下,于是决定再坐一次,不料这次重复,可真叫一个艰辛。铛铛车的确老了,它体力不支,“挂”在站台上,一动不动,司机只好叫我们下车换一辆,可挂车挡道,害得我们车也出不去,司机告知修理起码半个多小时,车上的乘客知难而退,纷纷选择撤离,只剩我们四个中国人跟吃了秤砣似的不肯放弃,继续留守。雨越下越大,周围的景色变得烟雨迷蒙起来,幸好我们坐在车上,比起那些在凄风苦雨中排着长队瑟瑟发抖的游客算是幸运多了。车上还有不少空位,在我们看来何不让那些排队的游客先上车躲躲雨,也好少受点罪,可那几个死板的美国检票员却硬是不答应。

车子迟迟没动静,维修人员调来大型修理车试图把“拦路虎”移走,可他们没有考虑到“拦路虎”的身型比大型修理车还要笨重,无法拖动,只好无功而返。我们又被告知还需再等一段时间,等回厂找到零件替换才行。美国人的工作效率并没有想象中的高,磨磨蹭蹭就像那辆“挂”了的铛铛车。又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跑上来一位黑人司机,他笑盈盈地向大家报喜:“ok,请大家换回到修好的车上去。”这时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我们这群人就像是一堆物件,被自动地移来移去,好在铛铛车又跑了起来,前边焦急漫长的等待姑且忽略不计,暗自对自己说:还是好好珍惜并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轻松时刻吧。

我坐在铛铛车上,情不自禁地举起相机,接连不断地按下快门,想一点不漏地记录下面前掠过的街景,想一刻不停地记录下脚下起伏的轨迹,想一分不差地记录下迎面的微风和细雨,更想记录下这一路上让我明亮起来的心情。我的心随车动,上上下下,起起落落,让我充分感受到铛铛车“吭哧、吭哧”奋力往上爬时得气喘如牛,也感受到铛铛车它风驰电掣飞一样冲下坡去的疯狂速度,怎一个“爽”字了得。

司机边跟乘客开玩笑,边一前一后翻来覆去地扳弄手中的车闸,从他那张炭黑的脸上不难看出工作对他来说是件多么享受并快乐的事情。路上一次次的开足马力抖动身躯冲上山坡、一次次顺势而飘飘欲仙冲下山坡,虽有惊,却无险。但美好的感觉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等跑完全程,这车又悲惨的“死”了过去,跟在后边的那辆车也只好悲壮地陪绑,两车的乘客都痛心失望、依依不舍地别车而去。铛铛车,我想说爱你,可真的不容易。  

尽管铛铛车它负了我们这些死心塌地的乘客,没能让我们畅玩其中,但经历铛铛车的由死而生、又由生至死的过程,让我们感受一种缺憾的美,我意外体验了一回美国人机械古板的行事作风,也领略了美国人不紧不慢的办事效率,还让我亲眼目睹了美国蓝领那种工作时的轻松状态。

(作者系教务处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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